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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教学目标
1、 了解江南的雪与朔方的雪各自的特点;
2、 通过鲁迅的生平,理解鲁迅对两种雪不同的态度;
3、 理解本文一些深奥难懂语句的深层含义;
4、 比较阅读《江南无雪》和莫泊桑的《雪夜》。
二、 教学重难点
理解鲁迅对两种雪不同的态度,探究他为什么会持有这样的态度
三、 教学课时
两课时
四、 教学过程
第一课时
一、 导入
请学生回忆鲁迅的作品及我们已经学过的鲁迅的文章。
二、 整体感知
听课文录音,整体感知
再读课文,结合课后的附文,说说你对这篇课文不懂和搞不清楚地地方还有哪些?
三、 文本探究
1、请大家找一下关于这篇散文诗的关键句。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2、课文题目是雪,作者写的是什么地方的雪?你以为作者更喜欢哪儿的雪?
江南的雪与朔方的雪(更喜欢朔方的雪)
3、鲁迅是怎样描写江南的雪的?江南的雪具有怎样的特点?
朗读课文1-3段。
文章开头首先提到暖国的雨,在博识的人们眼中,它是单调的。
然后对比着引出有着丰富多彩之美的,是江南的雪:
1)、它有着一个色彩斑斓的环境,各色各样的花在雪野中生长,“许多蜜蜂忙碌”,又不禁让人联想,“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2)、江南的雪还和孩子们的快乐联系在一起,雪天虽然将孩子们的手冻得通红,但也给他们带来了快乐的游戏。
对塑雪罗汉的生动描写渗透了作者脉脉的温情,“洁白”、“明艳”、“闪闪生光”这些形象词语融进了作者对于南方冬天的美好回忆,也是在通过孩子们的眼睛去描绘令人欣喜的场景。江南的雪,透露出盎然的生机,孕育着生命。
3)第三段,雪罗汉是江南的雪天中最值得珍藏的记忆,也是美的象征。可是到了第二天,“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时间让美消褪;“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美似乎染上了一些不和谐的色彩。
4、鲁迅又是怎样来描写朔方的雪?朔方的雪又句怎样的特点?
朗读课文4-6段。
第四段,“朔方的雪”出场了。它以孤独不妥协的姿态向世界宣告它的存在。它“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在孤独寂寞之中,北方的雪谱写了一曲最为动人的乐章:“凛冽的天宇下”,北方的雪俨然是一个斗士。它“蓬勃地奋飞”,弥漫于太空中,“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像是一个奔放的挑战者。
第二课时
一、复习上节课的内容,继续文本探究和研读
1、
1、 鲁迅对两种雪的态度怎样?(较难)
从南北两处的雪的描写来看,鲁迅更为欣赏“朔方的雪”。江南的雪固然美丽,但在鲁迅眼中,这种美未经琢磨,并不能保持长久。鲁迅更为看重的是一种独立与张扬的个性精神,这种精神也是鲁迅一以贯之的前行动力。在文章中,北方的雪“决不粘连”、“奋飞”、“旋转”、“升腾”,正是这种精神最为形象的体现。
(资料佐证:鲁迅在一篇文章中说道:“站在沙漠上,看看飞砂走石,乐则大笑,悲则大叫,愤则大骂,即使被沙砾打的得遍身粗糙,头破血流,而时时抚摸自己的凝血,觉得若有花纹”。
在奋飞之际,北方的雪似乎也有点儿振臂一呼却应者寥寥的寂寞。但正是这种寂寞,更凸现出坚守自身的可贵。这也正是鲁迅不同于一般作家的地方:甘于不被理解,义无返顾,决意向死而生,“从无所希望中得救”。
2、联系鲁迅的生平,探究他为什么会持有这样的态度?(难点)
鲁迅之所以要呼唤自然本性的野性与爱,正是为了给人间的现实战斗注入生命的活力。因此,他本质上是一个社会感与历史感都极强的思想斗士,离开了社会人生的自然及自然美,对于他是没有意义的。他赞赏自然和自然美,完全着眼于从中发现社会和发现自己。
3、你觉得全文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作者的思想感情是通过对北方的雪的赞颂表现出来的。像江南的雪那种平和恬静的美固然能让人欢喜,但更崇高的美应该像北方的雪那样,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在悲壮的战斗中得到升华。
二、关键语句的品味
1、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成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
(用“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修饰“雪花”,强调了什么?)
“冰冷的”、“坚硬的”强调雪的不屈的精神,而这种精神是“灿烂的”,是最值得赞赏的。
2、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气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
(“隐约着的青春的气息”和“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分别形容江南的雪的什么特点?)
“青春”、“处子”都是最富有生命力的状态,这里是江南的雪蕴育着的生命,是与轻柔和缓的境界相联系的。
3、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孤独的雪“,”死掉的雨“,”雨的精魂”是什么意思?)
北方的雪的特质之一是孤独,在这里它还被表现成死掉的意思。北方的雪完成升华是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也正是完全的献身,让它成为了雨的精魂——凝聚了所有坚强内核的精魂。
四、带领学生朗读,感受文章的语言美。
五、对比阅读
《江南无雪》和莫泊桑的《雪夜》
雪 鲁 迅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蝴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适明的水晶模样;边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撤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阜已就有悄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江南无雪
我居住的江南小城,一年里四季分明。立春过后,一场如酥的细雨刚下过,冬眠的小草开始露出碧绿的媚眼;夏天,赤日炎炎,有高大的梧桐树撑起遮阳的绿阴;立秋之后,一场秋雨一场凉,那梧桐叶先是泛黄,再成古铜色,然后一片一片地飘落,冬天很快就要到了。
故乡的冬天留给我童年与少年的,是关于寒冷与飘雪的记忆。
冬至一过,凛冽的北风一日紧似一日。向晚,暮色越来越重了,街上除了少数几家摊店尚在营业以外,平常人家都早早关上了房门。肆虐的寒风被我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祖居老屋开裂后的木板缝隙里钻进来,依然呼呼作响寒气袭人。这时父亲就会买回几张白色的道林纸,裁成一条一条,调好了浆糊,让我帮忙着一起把能够封死的缝隙都粘上了纸条,准备过冬了。可是,家里没有酒,没有烧着木炭跳动着温暖光焰的火盆,当然也没有一种闲情而围炉夜话———那简直是冬日里的一种奢侈。
有时,向暮时节,天阴沉着脸,云被风追着跑得飞快,气温骤降到零下几度(摄氏)的时候,大人们抬头望一眼灰暗的天空,说是“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说下就下了。不一会儿,先是“雨夹雪”,那雨点伴随天然六角的晶体敲打着屋背的黑瓦,就像音乐家灵巧的两手轻轻地划过琴键,叮叮咚咚,动听!上初中时读过一篇《黄州新建小竹楼记》,能背诵,说是“冬宜密雪,有碎玉声”,拟物状态,觉得妥帖。多少年过去了,这碎玉之声现在还萦回在我的耳际。如果真的下雪了,“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只能眼见而听不见声音的。所以那时的夜里总是睡不稳,会几次三番爬出被窝拉开窗帘看一眼,外面是不是真的下雪了,因为雪地雪景总是孩子欢乐的天堂。雪,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在人不知不觉中飘落了。屋外,清冷的月光下,没有人踏雪而行,用不着着急,像林冲那样,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跄跄,捉脚不住,雪夜上梁山。路上无人,田野无人。只有被风追逐着的雪,上下旋转着,左右飞舞着,飘飘洒洒,疏疏密密,忽而转身腾空,忽而前展双臂,然后,一头扑向期待拥抱她的大地。我想象这是在灯光雪亮的舞台上,大自然正在上演一场优美的舞蹈,而雪的舞蹈是一种诗意的语言,关于天的辽远,关于风的吟唱,关于云的彩衣,关于雨的精魂……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只是我无法以藏在黑夜阁楼的心情而全部地领受的。满心欢喜地躺回被窝,睡梦中又好像听见了,那纷至沓来的雪的脚步和在我耳边的哝哝絮语———走进我家的院子了,铺在你家的门槛外了,镶上他家的窗台了,漫过田间高高低低的小路了,平齐河边弯月似的石桥了……清晨推门,眼前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纸窗外的世界,一片洁白。
昨日地上堆满落叶还显得一片狼藉的院子,现在被大雪所掩盖,像在上面盖了一块洁白的手巾;两株挺拔的枣树,威风凛凛地披挂着银色的甲胄,从四面八方伸出雪白的手臂,指向天空;小河结了厚冰,听不见流淌的声音,没有桥,也无须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我一直走到对岸。河那边即是田野,眺望与地平线相接的远处,也是覆盖了皑皑大雪的白线。那白雪是披在原野身上冬天的被子。在那里,“大地也睡着了———这不是长眠,这似乎是它辛勤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安睡。”(梭罗《冬日漫步》)在那洁白的棉被底下,却隐藏着春天的消息,隐藏着农家的喜悦,也记录着我和伙伴们在那上边打滚的昨天……当我不再是孩子,而是孩子的父亲的时候,关于雪的记忆也就逐渐淡漠了,淡漠到了生活中没有雪的日子也没有往心里想过。可是孩子们却没有忘记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向往冬天,向往寒冷,向往雪花飘飘的日子,当然也向往“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鲁迅《雪》)还要用皂珠或龙眼核给他做眼珠,还要从母亲的化装奁中偷来唇膏涂在他的嘴上……可是冬天已经变得暖和了,没有寒冷,也没有雪。有几个冬日,天阴沉着脸,云被风追赶着跑得飞快,气温又骤然下降了,看样子是下雪的天气。还在上小学的儿子,曾经迫不及待地问我:“爸爸,什么时候下雪?”我说:“快了,这天准下雪!”可是,雪,向往中的雪,孩子眼里的雪,被人千呼万唤着的雪,总是没有落下来———江南凝云而且灰暗的天空下,已经多年没有雪。如果,“你的睫毛上和舌头上/没有落过甜雪花/怎能说懂得温柔/你没有审视过六角的雪花/你没有见过积雪成冰/没有听过夜半的冰裂/怎能说懂得创造、破坏和一尘不染的纯洁……”(邵燕祥《雪》)雪,也是孩子们认识自然界、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一个经历。后来,孩子又问:“爸爸,冬天怎么不下雪了?”
“冬天怎么不下雪了?”——我怎么回答?那年冬天,我去四季如春的昆明,“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竟纷纷扬扬下起大雪了,冻得毫无准备的我们只好躲在宾馆的空调房里,站在玻璃窗前欣赏“春城无处不飞花”的雪景。本该有雪的地方没雪了,不该有雪的地方却下雪了,你说,老天怪不?
江南的冬天怎么不下雪了?—我怎么回答?大气污染?森林减少?冰山融化?地球趋暖?四季不再分明?“厄尔尼诺”现象?—我回答不上。孩子长大了,长了知识,一切都会自己解答。
但是,我也盼望雪,依然想念过去有雪的日子。“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现在,我家里有酒,有“火炉”,独酌以外,也喜欢雪夜有人敲门,举杯共饮,作通宵长谈。如果还有兴致,明早酒醒,不妨雇一条小舟,一起往东湖看雪……什么时候,我们还能见到飘雪的日子?—不是在回忆中,不是在梦中,而是凌晨推门,眼前一亮:银世界,玉乾坤,天与地与山与水上下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