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 “写实”类作文教学的思考
前言：

“虚构类”作文（童话作文、科幻作文）和“写实类”作文的内涵和外延有很不同。这里仅谈写实类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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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本位的作文教学
摹写本位的作文教学
过程本位的作文教学
功能本位的作文教学

主要内容
1.写作技能类作文教学
审题技能、构思技能、行文技能和修改技能等；
也可以是记叙、说明、议论三种文体的写作技能，如：写景状物技能、抒情达意技能、写人记事技能、介绍说明技能、 说理议论技能等。
朱作仁：审题、选择题材、立意、搜集材料、整理材料、语言表达、修改。
吴立岗：搜集和积累材料、审题和命题、表达中心、安排结构、用词造句、修改。
朱绍禹：观察和感受、选择和确定主题、区别和运用表达方式、选择和运用文体、整理材料、构思组织、语言表达、修改、限时作文
……
一、文章本位的作文教学：
为了写好文章的“结果教学法”
2.仿写类作文教学
读写结合；
仿写；
新八股文
利？弊？
一、文章本位的作文教学：
为了写好文章的“结果教学法”
利：丁有宽的读写结合、常青的分格教学等。使作文教学走向“有招、有序、有效”……
弊：一粒“问题”种子；掩上了一扇窗；阻断了一条通向作文的快乐道路……
1.真情——主观真实：煽情作文
例：王崧舟的《亲情测试》

2.实感——客观真实：素描作文
例：
张万华《吃西瓜》
李白坚《花生》
武凤霞《我的名字我作主》
利？弊？
二、摹写本位的作文教学:
为了再现真实的“活动教学法”
A、运用活动、回忆、表演等创生内容， 通过适当的活动设计、暗示、渲染，激活关于某个话题的写作储备，通过镜头定格、聚焦、放大、回忆，把生活具象化、把情感具体化、把事件细节化， 而其中隐含的顺序，很容易形成了学生的写作思路，腹稿已经完成，胸有成竹了，起草当然顺理成章。
目前名师公开课上经常出现，在作文教学中占有一席之地 。
B、作文走上基于“观察”的康庄大道。
“观察是作文教学的基础，观察能使学生产生‘鲜明的思想’‘活生生的语言’‘创造精神’这三者是作文教学的支柱。” （苏霍姆林斯基）
反思1：这种写作教学与“为了生活而作文”矛盾吗？
反思2：学生有“真情实感”就能写出好文章吗？
反思3：写作能力仅仅指写“真情实感”吗？
……
1.过分强调真情实感，容易把作文教学引向偏狭的路子：严重忽视理性表达能力，研究性写作能力受阻。
“国外小学三四年级的小学生，能够做像模像样的研究性阅读、文学分析，写像模像样的研究报告、小论文，而我们的大学生有许多直到毕业，还没学会带研究的阅读(阅读等于记住、考出)、也没学会基本的论文规范(论文等于刊物里同话题文章的剪辑)。这不是我们的学生水平低，人家水平高，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教过那种样式的阅读、那种样式的写作。因而我们甚至无权要求学生具备那样的能力。” （王荣生）
*反思“真情实感”写作的不足，
追问写作教学的可能形态
新的时代要求合乎逻辑地说明问题和表达的能力，以及其他方面的能力。偏向主观抒情达意的“柔性”写作能力逐渐失却“唯我独尊”的地位，侧重理性表达的“刚性”写作能力逐渐得到强调和重视。

鉴于此，国外母语作文教学比较重视培养学生理性表达能力。甚至西方国家对一度出现的“表露法（Expressive）作文”持怀疑态度，认为这类作文可能并不能提高学生的作文能力和质量，因此不把自我表达的作文能力当作作文的主要能力。

日本最新《学习指导纲要》（2008）把“语言能力”置于教育的核心地位，并凸显了语言因素中“逻辑思维”“理性认知”等因素：“其中的‘逻辑思维’指的是‘判断与根据’‘原因与结果’。要强调儿童逻辑思维的必要性。‘逻辑思维’薄弱的毫无章法的话语，是不会有说服力的，难以获得人们的理解，也难以理解事物，难以运用学会的知识，甚至控制感情、欲望的理性思考也难培养。 ”
而我国虽然《九年义务语文课程标准（试验稿）》 总目标也提到“在发展语言能力的同时，发展思维能力，激发想象力和创造潜能。逐步养成实事求是、崇尚真知的科学态度，初步掌握科学的思想方法。”
但的实际作文课堂中，充斥着感性的情感宣泄，精密的概念语言训练则极为欠缺。写热爱大自然，就让学生畅谈大自然，写母爱就畅谈母爱，“这种练习的主要缺点是缺乏科学思维，缺乏对因果关系的思考，对提高学生的智力，没什么作用。”（王晓春）
作文考试导向也“单纯地、过多地强调诗意和抒情，基本不涉及理性的抽象……以诗意的、片面性美化遮蔽复杂而矛盾的现实和人生……我国写作教学和语文教育长期严重忽视了对学生理性思维的诱导和规训”。（孙绍振）
2.过分迷信真情实感，容易弱化作文基本技能的训练。
一味坚守“真情实感”的作文教学之道，重视玄虚笼统的“感悟”，极易淡化“可教性”作文技能的培养。目前有研究者已指出，当前流行的以激发学生真情实感的情境作文“值得担心”，因为“语言功底并没有上去”。（郑桂华）
事实上，我国作文技能的训练远没有国外扎实有效。
德国教材对“描写”的知识开发：先用“描写之星”表明描写的步骤；再请学生补充其它步骤；之后参照“描写之星”描写一幅图片，对“描写”所用的时态、词汇、词野、词族加以提示；最后进一步从实物描写、道路描写、地方描写和文学作品描写等方面，展开具体教学。
徐江曾经针对“课标”关于写作教学的“建议”——“重视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发展创造性思维。鼓励学生自由地表达、有个性地表达、有创意地表达，尽可能减少对写作的束缚，为学生提供广阔的写作空间”——提出尖锐的批评：
“作为写作教学的‘建议’竟然回避了这样的理念——要教育学生掌握基本的写作理论，认识基本的写作规律，使自己的写作成为一种理性的行为，……在通篇不讲理论、不讲规矩的情况下，提出‘鼓励学生自由地表达’，这样的‘建议’更是错误的。‘自由地表达’，这恐怕是在整个写作学界也无人使用的术语，因为它是不可能的，偏面地对学生讲这些东西，我以为价值导向是负面的。……参与社会生活乃至改造社会生活,他们的表达必然受到各种社会关系的规定，诸如与读者的关系、与被写作对象的关系、与现实政策的关系、与写作媒介的关系、与写作形式的关系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关系所具有的规定性，决定他们的‘表达’不是‘自由’的，或者说是在这诸多关系规定下的‘自由地表达’。”

3.“真情实感”类写作能力是一种“弱”的表达能力。
“情感表达功能的言语，‘抒情色彩强烈’的言语，具有言语的全部特征，但很难归之为智力活动。”（维果茨基）
“三类思维方式” ：“意识流式的思维”；“停留在可以直接感知事物上的缺乏明确目的、缺乏控制的思维 ；“反省思维” 。 “前两种意义的思维可能对于心智是有害的，……如果适当地运用这类思维，人们也可能得到真正的欢乐，……但是无论如何，……它们本身并不能展示出让人们接受、坚持和愿意作为行动依据的东西。”（杜威）
因此，从思维品质的角度来衡量，真情实感类写作基本上就属于比较浅层面的思维方式。也正因为此，不接受专门训练就无法从事复杂的研究性写作。
4. “真情实感”不能充分展示写作的功能和价值

“真情实感”本质上是一种“过去时”的写作姿态：写作的重要任务是对发生过的现实生活进行再现、模仿、保存和复制，而不是吸收、消费、生产知识的动态建构和改造过程。
与此相应，写作教学的目的是“学习写作”，而不是“写作为了学习”。

然而，随着对写作功能和价值的不断挖掘，那种以表达、转译、逼真再现过去的“真情实感”写作理念已显狭隘。
案例：
一个学生数学的学习过程；
米高龙同学的概念图；
列提纲是重要的认知写作操练。

思考：这类写作有什么特点？
三、过程本位的作文教学：
强调认知过程的“认识写作教学法”
（一）认知写作
1.什么是认知写作
“认知是关于获得知识的方法的理论，那么认知写作就是一种有助于思考、学习和研究的写作。”——查拉蒙（Chiaramonte）

认知写作挖掘了新的写作功能： “通过写作而学习”
（Writing To Learn）
美国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学习：通过写作”的口号，认为“写作能发展人的多种能力，……边学习边发现问题，并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写作迫使我们有目的有效的读书，去补课、去思考，于是写作过程就变成了读书学习的过程、研究思考的过程。一篇文章写成之后，作者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弄懂的、有机的知识结构、网络。”
威廉姆（William K. Zinsser）的Writing To Learn一书充分揭示了写作作为学习方法的魅力，使人明白“写作作为学习的开始……写作可以帮助任何人用逻辑形式来组织和呈现他们的想法，……写作可以帮助任何一门学科” 。
2.认知写作的广泛运用
学术论文的写作
往届学生设计：
“数学应用题阅读训练”、“为生物科内容列提纲”、“历史、政治论述题写作技能”
成熟的探索：
错误说明
成长日记
香港的《物理作文》《生物作文》等
《理性认知写作》案例设计
(用表格的形式列出不同贷款方式的区别(很多人看保险合同看不懂；很多人制作培训方案不知如何把大量信息清晰呈现、找到表格的模板才性。原因就是这种真正的搜集信息、检索信息的能力没有培养出来)——回家说给家长听，家长作出的回应就是测评成绩)
美国的约翰.宾（John Bean）的《研究性学习》：（江苏教育出版社，2004）把写作作为一种启发学生积极思维的教育方法、教学方式和思维方法，认为“写作有可能是将批判思维与课程结合起来的最灵活和最几种的方式……写作过程一旦同工作者真正思考的东西分开的时候，‘真正的思考’的经历就很快从该课程学习中消失了……写作过程本身就提供了一种最好的方式去帮助学生在学术生涯中学习有价值的、活跃的、对话式的思维技巧”。该书对多样性写作如何贯穿到所有学科教学中，进行了深刻而周密的研究，这些研究大大的推动了对“认知写作”的认识。
（二）认知写作知识体系的开发
1认知写作的运用范围
1.1学校课程（学校所开设的一切课程，包括跨学科课程）的学习活动
1.2学校研究性学习或综合实践活动
1.3现实生活中学习和研究活动
2认知写作的内容范围
2.1学习或研究活动展开过程的管理
2.2学习或研究活动中对思维过程的辅助、监管和反思
2.3学习或研究活动中对研究资料的处理、新知的获得
2.4学习或研究活动结果的陈述
3认知写作的写作形式
3.1学习或研究活动流程管理类写作形式，如研究设计、开题报告、学习提纲等
3.2学习或研究活动中辅助思维的写作形式：如学习日志、学习记录、头脑风暴、结构练习等；
3.3学习或研究活动中有助于资料驾驭的写作形式：如有助于深度阅读文字资料的写作“翻译”、要旨叙述、概念地图、编写写作思路流程图等；有助于资料加工整理的读书卡、提要、综述、札记、列表、统计图等；
3.4学习或研究活动的成果展示类写作形式：学习心得、读书报告、小论文、学术论文、研究报告等。
案例：
于永正《她是谁》
《提建议》案例设计
涉外商学院学生的检讨书
思考：这类写作有什么特点？
写作的语言、体式、内容由
语境、目的、对象决定
四、功能本位的作文教学：
解决真实任务类的“交际教学法”
（一）功能本位的作文教学之特点

1.真实的语境（目的、对象、任务）：
作文命题源自或模拟真实生活世界，是具有一定的复杂性的、有目的、有意义的“任务”。不是简单的模仿描摹现实生活场景。
任务真实：包括结构不良、认知参与、动态生成等因素。
2.写作的过程是动态的探究、认知和生成过程。
写作的过程需要高水平的、复杂的思维活动，运用多方面的学科知识。
学生的作文需利用很长的时间去开展一系列的研究活动：选题、通过浏览书籍和其他信息资源去收集材料、分析归纳、得出结论、验证结论等等，最后才能下笔成文。即便记叙一个人物，如我的父亲(或母亲)，学生也惯于去观察，进行肖像描写；去采访父亲、母亲、祖父乃至伯伯、叔叔、邻居和同事，得出第一手的材料才去写作。
3.写作的角色地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写作不再是典型的、例行的考试行为或训练行为，而是解决生活事务和工作任务的途径；
写作自身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提示、协助、解决问题的手段；
写作不为自己发生，也不以自身而结束，它的发生，是出自要求解决某些困难的需要，进而在心理上对要得到的结果做出设计和规划，决定解决问题的步骤和先后次序。
4.写作是在群体互动过程中不断挖掘和重塑想法的过程
“写作从来就不是一种个人行为，当你写作时，你就是在试图与他人交谈。如果你不向他人表明你的观点，接受他人的批评，你就不会知道你的文章对读者的影响。”
而且 “写作者通过写作过程的一系列认知活动、交互活动，提高其认知能力、交互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因此，写作在群体的互动过程中能不断挖掘、衍生和重塑想法。
综上所述，新的写作功能和价值最突出的体现为：写作以“将来时”和“进行时”的姿态促进新的认知产生。而这一切是强调“过去时”的“真情实感”所难以达成的。
麦肯锡三十年经典培训教材《金字塔原理》的作者巴巴拉·明托，具有丰富的从业经验，她在麦肯锡公司工作期间，发现工作事务需要进行大量写作。
而这种写作需要与文学创作完全不同的写作思维和技能，在应对大量频繁的工作事务中时“只有以某种方式将思想表达出来——说出来或写下来，我们才能够准确的把握自己的思想。”
巴巴拉·明托正是敏锐把握了新时代生活和工作事务对写作的独特需求，结合大量真实的写作案例开发出了有序、高质量地组织思想素材的应对生活和工作事务的写作宝典——《金字塔原理》，对美国、欧洲、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中东等国家和地区的绝大部分公司和许多管理咨询公司产生深刻的影响。
5.写作教学内容的变更
写作除了表情达意功能之外，还是交流、组织、发表信息的重要工具，也是学习新知、提高认知、解决问题、应对工作和生活事务的重要手段。
因此：
要能借助文字、图表、表格、清单、和标题等多种写作技能进行高效清晰的思维和表达。
连续性篇章：由句子组成段落，并可形成更上层的节、章和书等结构的文件 。
非连续性篇章：指以表格、图形和地图等多种方式呈现信息的文件。
综合篇章：包括连续性与非连续性篇章，篇章各部分衔接得很好，形成篇章特点。如报告、电子邮件、论坛等。
多元篇章：多篇独立篇章放在一起。它们之间的关系未必明显。
（二）国外功能本位的作文教学实例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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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联邦德国 “一次自行车障碍赛”写作教材
朱章才译联邦德国中学写作教材《作文训练》
1．考虑以下问题：
①参加比赛者的范围、年龄和对所用自行车的要求应该是什么?
②整个赛程包括哪些障碍物?障碍物的衔接顺序，通过障碍物的要求是什么?怎样确定优胜者?
2．填写下列公告的空白：
自行车障碍赛公告
时间：1976年6月25日下午3：30开始。
地点：火车站街184－192号居住区大院。
参加条件：
赛程说明：
比赛优胜者确定办法：
奖品：
比赛筹备组：1年级甲班学生 K•朱夏尔 M•克劳斯 F•克莉斯塔 L•加毕
3.给年轻人的家庭、退休了的老夫妇、面包店老板各写一封信，写信时考虑以下问题：
①年轻的父母、老年人、商人喜欢孩子们怎样对他们说话?
②年轻的父母有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孩子，老年人习惯了清静，面包店不在比赛场附近，老板对噪声并不介意。针对不同的情况、思想，信里该写哪些内容?怎样写才能促使他们赞成你们的比赛活动?
③用哪些词语来作自我介绍，怎样写结尾的寒暄话和祝颂语。
4.下面是两份书信的草稿，分析一下这样写有什么毛病，考虑应该怎样写才好。(书信草稿略)
5.根据克莉斯塔的录音和加毕的笔记，思考以下问题：
①比赛的时间、地点、参加者和目的是什么?
②比赛的环境怎样?
③比赛的过程、优胜者的比赛情况怎样?
④对比赛的评价怎样?
6.写一篇通讯报道宣传这次比赛，题目自拟。
思考： 围绕一次社会活动，从真实的社会交际需要出发，编排了四次写作练习： ①活动前，拟定公告；②写信通知各方面人士(包括退休老人、年轻夫妇、商店老板)；③在活动过程中有现场录音和笔记；④在活动后，全面整理材料写一篇通讯报道，以进行对外宣传。

四次写作练习，都有写作明确的目的和功能，有明确的读者（对象），有相对固定的话题，有具体的写作样式。。
案例：美国2011NAEP（美国全国教育进步评估 ）写作测评试题

试题的编制框架可从三个维度来表述：
第一个维度，试题的写作类型：为了劝说、为了解释说明、为了传递经验。
第二个维度，试题的内容构成：即每一个类型的写作试题要综合体现出三部分内容——写作的交际目的、读者、写作形式。
第三个维度，试题的难度水平：试题内容在4、8、12三个年级水平上，要有区分梯度。
上述三维之间要合理“搭配”。保证特定年级的特定写作类型的试题中，写作目的、读者类型和写作形式之间的搭配最合理。
如4年级的一个样题：
老师向你和同学们征求意见，看如何才能让同学们更好的意识到健康食物的重要性。有的学生建议设置“健康午餐”日或课外烹饪课。
请你写一封信给你的老师，让他（她）接受你的观点，使学生们更多的意识到健康食物的重要性。你可以选择第一段提示的建议，也可以提出你自己的观点。在你的信中一定要写出原因和例子来劝说你的老师。
案例：英国的作文题目
生活中有比学校和作业更重要的东西吗?给教育大臣(政府负责教育的部长)写一封信，争取年轻人校外生活质量的提高。
作为庆祝新千年活动的一部分，一个时代密封匣将被埋藏在你当地的战争纪念碑下。给未来的目击者写一封信，谈谈你对于战争的个人思考和感受。这封信将放入匣中。
（转引自范守纲《中外作文命题的显异与趋同》）
文章本位的作文教学
摹写本位的作文教学
过程本位的作文教学
功能本位的作文教学
各有长短，相辅相成

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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