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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院子
八(3)班 钟千粟
幼时,总喜欢和祖父同坐在老屋后的小院里听他讲故事。祖父个子高,他喜欢半躺在一张老藤椅上,在把腿脚搁在一条矮我半截的长凳上,悠然地小睡一会儿。
院子不大。从东墙朝西跨四大步,你的鼻尖就能碰到另一堵墙。
院子的东西墙虽不高,但对那时的我来说,却是高不可攀的铁壁。墙是用红砖砌的,没经水泥抹面,粗糙的很,多年的风和雨雪的吹打将它刻出一道道裂痕,日久天长,墙面上的裂痕中便生出诸多杂草,或偶尔从中爬出一两只小虫。
院中栽过一颗大榕树,祖父常常带着他的藤椅栽树下乘凉,而它也和祖父一样,总是常青的,好似并无老掉的样儿。
祖父爱在树下打瞌睡,似乎已是一种爱好了;其实我的祖父以前不只有这一个消遣:打过牌一一运气不好,戒了;抽过烟一一伤身,戒了。除了现在闲暇之余在堂屋里看看电视之外,在过去也只能到院子中去放松休息一下了。
但随着年月的飞逝,我虽在冥冥之中不觉成长了,但祖父也不知不觉地老了。而相仿的,后院那颗榕树的叶子也枯黄了几分。祖父的个性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温和,几乎从不发脾气的老人也开始随生命的老去而变得暴躁,而我却并不感到诧异,“没办法,人老了嘛”。
祖父是个朴实的农民形象的模型,用祖母的话来形容:“糙汉”。毕竟是老时代过来的人,祖父一辈子都很节俭,直到现在也是,“该省就省,但该花的票子还是要花的”。这是他直到现在也还在对我们说的话,也可称之为“名言”了罢。
几年前,院中那颗老榕树也似乎缺少了生机与灵魂,再起不能,退场了,也不知几时,它被伐去了。关于它将何去何从,我也不曾过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是这样罢。自那后,祖父性格也变得更加奇怪,一些家庭琐屑常触他之怒,他便很少去院中乘凉了。我偶尔走进去看看,没错,院中失去了许多东西。
去年,家里开始筹划建新的房子,一切都妥协之后,老屋拆迁的前一天的黄昏,祖父独坐在院中仰望天空,不时也叹气几声,不知是对居住了十余年的老屋的不舍,还是对人老了的抱怨。唉,毕竟是住了十有好几年了嘛,只怨我当时不懂离别的痛罢了。
尽管现在住进了高大的新屋,有了更加宽广的大院,但祖父却不再去院中坐会儿了,我也感觉到少了些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也许是因为儿时的回忆已差不多忘却了罢,但我还依稀记得有这样一个陪着我长大的小院和这样一个深爱着的祖父。过去的已不再会回首。
那院,那树,那人…那一切都标志着祖父老了吗?
Saybye old time.
指导教师:郭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