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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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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  2016-08

关于高尔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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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故事

救书

世界文豪高尔基对书感情独深,爱书如命。有一次,他的房间失火了,他首先抱起的是书籍,其它的任何东西他都不考虑。为了抢救书籍,他险些被烧死。他说:“书籍一面启示着我的智慧和心灵,一面帮助我在一片烂泥塘里站起来,如果不是书籍的话,我就沉没在这片泥塘里,我就要被愚蠢和下流淹死。”

因祸得福

一次,高尔基在烧水时,读书读得入了神,没有发觉水早就烧开了,结果把茶缸烧坏了。这下可闯了祸,凶狠的女主人抄起一根松木棍,不容分说就朝高尔基身上打来,一边打还一边骂,把高尔基打得遍体鳞伤,以至不得不请医生来看。高尔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都渗出了血,木刺都扎进肉里去了。医生从他的背上拔出了十二根木刺,并非常义愤地鼓动高尔基去告发。

女主人这时害怕了,她生怕高尔基去告她虐待罪。马上换了一副可怜的面孔说:“孩子!只要你不去告发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说话算数?”

“是的。”女主人无可奈何地说。

“只要你允许我在干完活后可以读书,我就不去告发你。”

女主人非常不情愿地答应了。这样,高尔基因祸得福,以皮肉受苦的代价,换来了多余时间读书的权利。

吼退老板

高尔基小时候是在每天十几小时繁重劳动和鞭打责骂下度过的。但即使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也总是抓住每一分钟空闲的时间读书。店老板不允许他读书,所以他千方百计地才能弄到书,躲到阁楼上、储藏室里阅读。夜晚借月光或自制的小灯盏照着读书,没有蜡烛,他就把老的烛盘上的蜡油收集起来,装在一只罐头盒里,再注入一些灯油,用棉线卷一根灯芯照着读书。在面包房当工人时,他用零碎的木棒在揉面的台子上架起一个临时的书架,一面揉面团,一面读书。有一次,老板走进去看他在读书,想把书拿走扔到火里去,高尔基抓住老板的胳膊愤怒地叫喊:“你敢烧掉那本书!”吼退了老板。监视、威吓没能阻止高尔基读书,反而使他自学的信念更坚定了!

命运谜团

跟列宁闹翻

高尔基被前苏联当局誉为“无产阶级文学之父”,也跟列宁有 “伟大的友谊”,但从克格勃档案里看,高尔基与这位俄国“革命之父”之间发生过多次观念和政治冲突,几乎闹到决裂地步。高尔基稍有摇摆,列宁就会批评他,高氏则报以诙谐一笑:“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差劲的马克思主义者。说来说去,我们这些艺术家都有那么几分傻劲儿……”。十月革命发生后,高尔基被事实震骇,在《新生活报》 (左派孟什维克办的日报,1917年4月在彼得堡出版)发表文章,公开反对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认为这是俄罗斯的悲剧和毁灭,由此,1918年夏列宁则以一纸命令关闭了这家报纸。第二届共产国际代表大会开幕时,列宁评论高尔基为此次会议写的文章“毫无共产党人气味,却有浓厚的反共性质。因此,这种文章绝不能在杂志上发表。”

到了1920年上半年,他们之间几乎断交,高尔基在列宁五十寿辰之际,把他同彼得大帝相比,说:“看见这个伟人,总让人有那么一种恐惧,他随心所欲地摆弄我们这个星球上的历史杠杆。”1922年, 秘密警察第七部在暗中准备整肃高尔基,他们从高氏的朋友和熟人那里收集证据。此时,列宁和契卡总头目捷尔任斯基依然在世。

列宁和高尔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920年10月20日,关于此次相见,有过一些戏剧化的描述,如电影《带枪的人》(1938年)。这次相聚也是分手,列宁一再要高尔基移居国外:“如果你不走,那么我们就不得不送你走了”。

这是对持不同见解者的一种驱逐方式,两年之间有数十位知识分子被驱逐出国。可是苏共却不让另一些需要出国的人走,1921年诗人布洛克重病,高尔基一次次催促列宁和卢那察尔斯基放布洛克去芬兰治病,但诗人还是在得到护照前去世了。18天后,即8月25日,另一位诗人尼古拉·古米廖夫被处决,罪名是白卫分子,尽管根本没有证据,高尔基对此案的求情同样毫无作用。这两位诗人的死亡,开启了作家受害的时代。

1921年10月8日,高尔基写信跟列宁告别,离开苏联去了欧洲。 1922年夏他在德国北部一个小城,得知俄国社会革命党的领袖们正在莫斯科受审,7月1日写给苏维埃政府首脑里科夫:“亲爱的阿列克谢 :如果对社会革命党人的这场审判以谋杀告终,那么这将是一件有预谋的罪恶谋杀。我请求你把我的观点告诉托洛茨基和其他人。我希望这不会使你惊讶,因为在整个革命期间,我已经向苏维埃当局一千次指出,在我们这个充满文盲、没有教育的国家里,毁灭知识分子是愚蠢和犯罪行为。我现在坚信,如果社会革命党人被杀害,这一罪行将会使俄国在道德上自绝于社会主义欧洲。高尔基”。他7月3日也写信给法朗士,希望在欧洲唤起公众关注此事,流亡国外的孟什维克人士 主办的杂志发表了高尔基这封信。两封信都保存在克格勃总部。他写给法朗士的信产生广泛影响,惊动了克里姆林宫。列宁称高尔基的信“卑鄙”,托洛茨基则指示《真理报》“就作家高尔基,写一篇措辞温和的文章,搞政治的人不会把这种文人放在眼里,要用外文发表”。一篇题为“几乎堕落到极点”的措辞严厉、猛烈批判高尔基的文章说:“从这种政治声明可以看到,身在国外的高尔基在危害我们的革命。他的危害极大……”。但也许是高尔基的呼吁起了效果,苏共中央执行委员会批准了革命法庭通过的死刑判决,却没有执行死刑。

流亡意大利

高尔基和家人住在意大利的索兰托,他在整理他的长篇小说《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撰写文章和回忆录,与外界保持广泛的通信关系,身边朋友和客人不断。他已年近花甲,似乎应当决定自己晚年的去留问题,可是当他听到列宁的遗孀克鲁普斯卡娅开列了一个书单,要把所有图书馆里的《圣经》、《可兰经》、但丁和叔本华的著作下架的消息之后,决定宣布放弃他的苏联国籍,甚至为此写了一份声明。

他为此受到来自两个阵营的强烈批评。莫斯科的革命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公开说他是一具僵尸,在文学上已成废物;流亡巴黎的旧俄人士则强烈谴责他跟苏联革命的关系,把他那篇关于列宁的随笔视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的奇耻大辱。高尔基《论俄罗斯农民》一书出版后,既引来克里姆林宫的愤怒,也遭到一家流亡报纸的谴责,说他诽谤俄国农民。另一家报纸则刊登苏维埃政府一项决定:如果高尔基进入苏联边境将会被逮捕,迫使高尔基马上声明自己忠诚于苏俄,他唯一不能同意的就是他们对知识分子的迫害。

这一期间,莫斯科的秘密警察总部文件柜多了一份题为“高尔基在国外”的文章,无人署名,也没有日期,可能是秘密警察派在外国的某个间谍撰写的一份汇总材料,以备发表用。新闻界对高尔基的各种报导,都在秘密警察总部有细致分析,国外流亡报纸都被打印出来,各种文字都被译出。高尔基的大量信件,特别是他人写给高尔基的信,都被秘密警察总部收集。高尔基1924年3月3日致叶卡特琳娜· 彼什科娃信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想,现在已经到时候了,不要再谈论什么我是受某个人影响这种话。大家应当知道,我55岁,我自己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如果我那么容易受影响,那么我很久以前就应当服从伏拉基米尔·伊利奇,他在影响别人方面无人能及,那么今天我就应当灯红酒绿,有芭蕾舞女演员们簇拥,坐着最豪华轿车满城兜风……”这封信写于列宁死后六周。

秘密警察感兴趣的是高尔基的著作和观点,以及他对苏俄政权的敌人所持的态度。他的秘密档案成为一项巨大工程,耗费大批特工的劳动。他的信件上有许多批注,如“送第七部”、“送阿格拉诺夫”、“存档”、“对照原文查过”,等等。

秘密档案中有高尔基1927年9月8日写给身在苏联的年轻作家朋友维·伊凡诺夫的一封信,此信从未披露过,可以看出当时他的观点:“我天生就不能理解那种把群众、把一个民族或是一个阶级理想化的做法。我是一个很差劲的马克思主义者,我不喜欢把人生的责任由个人转移到群众、集体、某个党或某个集团。而且,我知道,一粒胡椒子比一把罂粟种更有生命。我相信,如果我倒过来看问题,那就虚伪可笑了”、“当我想象俄国、中国、印度和所有其他乡村地区那一片无知而又混乱的大漠,看到这大漠前面那位极为渺小、非常疯狂的俄国革命者——尽管他发现了阿基米德的杠杆——便唤起我对这位俄国革命者命运的某种焦虑……”

从高尔基这些观点可以看出,他是怀疑、批评俄国革命的,为此他曾不得不流亡,但当他后来回到苏联之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他为什么要回国?关于这个问题,秘密档案没有交待,也未见到关于高尔基的研究对此做出解释。

被利诱与受监视

1928年,高尔基回到阔别近七年的俄国,但他只是要在苏联度夏,每年秋天还回索兰托。

斯大林亲自在莫斯科为他找了一幢房子,离克里姆林宫很近,是一位百万富翁的豪宅,这里很快成为苏联领袖和艺术家、作家们聚会的地方。他还分到两座大别墅,有警卫保护,一座在克里米亚,一座在莫斯科近郊。

至于这背后的事情,可以通过秘密档案来看。第二个阶段收集的档案从1926到1928年,此时列宁已死,斯大林执政,捷尔任斯基也死去,继任者是雅果达,一个极端阴险的克格勃头子,他手下的秘密警察,不仅遍及苏联,而且遍布海外。他们不仅继续收集高尔基的材料,并且开始操纵他,秘密监视他的活动。

秘密档案显示,克格勃对高尔基的控制,主要通过高尔基的秘书克鲁奇科夫。此人从1918年开始为高尔基工作,聪明能干,成为高尔基工作和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人物,逐渐控制了他的社交、文学和出版方面的联系,处处代表高尔基。

未知克鲁奇科夫与雅果达相识之前是否与克格勃有联系,但他在1937年被视为人民敌人和反革命阴谋集团而随雅果达一起被逮捕后, 在狱中承认,雅果达经常来找他,他也去秘密警察总部找雅果达;他 还承认,他找雅果达商谈去意大利看望高尔基;1932年,雅果达给他四千元,为身在国外的高尔基买轿车;1933年,高尔基没有足够钱买下索兰托的别墅,雅果达给克鲁奇科夫两千元去支付,他拿了这笔钱,没有签写收据。

由此可见,高尔基侨居意大利时就受到苏联秘密警察的资助。高尔基当然知道这笔款子,这种事很自然地使他与克格勃头子雅果达相识。秘书招认,不仅涉及高尔基,而且高家其他成员也受到资助:他好几次从雅果达那里拿现金给M·巴德勃格(高尔基最后一位妻子, 同时又是H·G·威尔斯的情妇);1936年雅果达交给他和高尔基的儿媳彼什科娃400英镑,也是给巴德勃格的;最后一次是在1936年9月 (即高尔基去世后),彼什科娃告诉他,她从雅果达的私人秘书那里收到一大笔钱,她迷惑不解地说:“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多钱硬塞给我呢?”

这位秘书的口供中,提到与高尔基有特殊密切关系的两个女人。 一位就是玛丽娅·巴德勃格,一个迷人而且大胆的女人,有好几个有名的情人,有人认为她是双重特务,既为英国服务,也为苏联工作。 这种说法没有证据。高尔基秘书的调查案卷中有一个八人名单,她的名字被列入“参与反苏右派分子组织”,只有她既未逮捕也未被处 决。1938年雅果达及其他人受审时,她已经远在伦敦,苏联秘密警察鞭长莫及。另一位女人是纳狄娅·彼什科娃,高尔基的儿媳,长煤美,罗曼·罗兰说她“年轻,非常美丽,单纯而且快活”,雅果达试图通过她,更深地打入高尔基家庭内部。

斯大林的宠臣

高尔基于1933年回苏联定居后,便受到秘密警察的警察来访和包围。甚至他的日常用品,都与斯大林和政治局委员一样,要由秘密警察部门负责。

庆祝高尔基创作四十年闹得很红火。斯大林下令以高尔基名字命名城市、研究所、街道等等。有人战战兢兢对斯大林说,莫斯科艺术剧院是契诃夫创办的。斯大林回答:“没有关系。高尔基是个没有用处的人,我们必须把他拴在党的身上。”高尔基接受了这些礼物,他也不必害怕别人的批评,政府不许人们批评他。在斯大林的主持下,文学界开始崇拜高尔基。



1932年10月26日,在莫斯科高尔基家有一次著名聚会,冠盖云集,有克里姆林宫的首脑斯大林、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卡冈诺维奇等,他们谈笑风生,觥筹交错;还有五十余位作家,如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斯塔姆、帕斯捷尔纳克、普拉托诺夫、布尔加科夫、巴贝尔等,举止却相当恭谨自制。忽然,作家马利什金来到斯大林面前和他碰杯,诗人卢果夫斯科依大声喊道:“让我们大家都为斯大林同志的健康干杯!”此时,坐在斯大林对面的小说家尼基夫洛夫,猛地站起来说:“我听厌了这种话!我们已经为斯大林的健康干了114万7千次了。他大概已经厌烦这套了……”顿时冷场。斯大林伸出手,握着这位小说家的指尖说:“谢谢你,尼基夫洛夫,谢谢你。我确实厌烦 这套。”几年后,那天晚上参加聚会者中,每四位就有一位被投入监狱,许多人被枪决。被枪决者中也包括那位小说家尼基夫洛夫。后来,高尔基的秘书在狱中交待,雅果达在幕后积极操纵文学界活动和作家协会主席人选,1934年作家代表大会即将召开之际,他要高尔基写信给斯大林,推荐阿维尔巴科作主席。

有人说高尔基反对暴力,说他会反对1937年的“大清洗”,因此斯大林才把他除掉。现在看来,这种说法纯属编造。阿维尔巴科在狱中受审时证实,高尔基对秘密警察的工作给以极高评价。高尔基对1932年8月7日通过的法律毫无抗议,这项法律规定,12岁的儿童也可以像成人一样判罪,包括死刑。他对著名作家科里乌耶夫和曼德尔斯塔姆的被捕漠不关心。1929年,他参观索洛维基,赞扬苏联这个第一座集中营。

在集体化时期,高尔基向当局提供一个骇人听闻的口号:“敌人不投降,就让他灭亡”(1930年11月15日真理报)。同时,当局策划公开审判“工业集团”,包括那些革命前的老一代工程技术人员,高尔基如此写道:“读到关于那些恶棍的报告,我怒火填膺。”1931年3月,他同意孟什维克人士受审,其中包括他以前的一些朋友,他称他们是罪犯和破坏者,还说他们还有人漏网,应当继续搜捕。他在一封信里称赞:“斯大林干得多漂亮呵!”

1934年12月,列宁格勒党委第一书记基洛夫被刺,给斯大林展开大清洗一个借口,许多人未经调查或审判就以间谍罪名立即枪决。高尔基1935年1月2日在《真理报》发表一篇文章为斯大林呐喊助威: “必须无情地、毫无怜悯地消灭敌人,不要理睬那些职业的人道主义者们的喘息和呻吟。”

难堪的晚年

1934年5月,高尔基的儿子马克西姆神秘死亡,是对高尔基晚年的沉重打击。随后,高尔基的家庭医生维诺格拉多夫死于秘密警察之手,对马克西姆的死因调查中断。克里姆林宫医疗局长柯多洛夫斯基在调查中也死去,死因不明。

生命最后两年,高尔基完全成为政府的驯服工具,他不倦地颂扬斯大林,可是后者对他已毫不在意。他建议出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恶魔》,《真理报》立刻发表一个御用文人的文章批判他犯了“自由主义”。甚至,高尔基看不到报纸,克格勃有几次还专门为他印了一份报纸,高尔基纪念馆就保存著这样一份报纸。

高尔基想去意大利旅游,但得不到批准。他被锁入囚笼。表面上他的名声仅次于斯大林。作家什喀帕在回忆中,谈到高尔基绝望地喃喃自语:“我实在太疲倦了。好像他们把我圈在篱笆里,我走不出去。我落在陷阱里。进退不得!我不习惯这种生活……”

高尔基在克里米亚的别墅度过最后一个春天。法国作家安德列·马尔罗去那里访问他。在苏联秘密警察总部保存的巴贝尔审讯档案证辞中,提供了此次会见的细节。马尔罗问高尔基,苏联文学现是否正处于衰落阶段,高尔基的回答是肯定的;那时《真理报》正在批判什柯洛夫斯基等人的文学形式理论,以及萧斯塔科维奇的音乐,高尔基非常关心,他不同意那些批评;他心情抑郁而孤独,多次说有人不许他回莫斯科,去从事他热爱的工作。雅果达和克鲁奇科夫安排一些行迹可疑的女人和高尔基一起彻夜纵酒狂欢,直到高尔基昏昏睡去。克鲁奇科夫控制了高尔基的日常生活,那些来访者都得经他挑选,使高尔基只能见到雅果达秘密警察圈子里的人物和一些文化骗子。

这位无产阶级“文学之父”之死,官方的解释是一桩罪恶的谋杀,是托洛茨基右派集团庞大阴谋的一部分,由布哈林、里科夫、雅果达以及托洛茨基等人直接操纵,阴谋在于推翻斯大林政权。连他的死也被斯大林用来大做文章。高尔基死后,他的房子被彻底搜查,而且不只一次。他的秘书克鲁奇科夫被捕时,秘密警察甚至把土豆一个个切开,寻找他们需要的材料。

高尔基的可悲命运,耐人深思。他顺从于斯大林政权,享受最高的名誉和地位,却付出一个知识分子最高的代价——人格的丧失和良知的扭曲。他参与残酷,宣扬虐杀,既是虐政的受害者,也成为虐政的工具。

高尔基童年故居至今仍完好保留着,并已辟为作家纪念馆,当地人依高尔基原姓亲切地称其为“彼什科夫小屋”。他是个很伟大的人,为了革命事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向他致敬。

人物故居

在莫斯科市中心卡恰洛夫街6 号门前钉着一块牌子:“马克西姆·高尔基于1931 年至1936 年曾在这里住过。”这是一栋灰色的两层楼房,原来是俄国富翁里亚布申斯基的私宅。1931 年5 月,高尔基从意大利返回祖国,政府把这套住宅拨给作家使用。高尔基本人并不喜欢这座现代派建筑,其建筑外形及内部富丽堂皇的装饰都与作家的爱好格格不入。只是考虑到政府的关心,他才住了下来。一代文豪高尔基的最后5 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由于健康原因,高尔基的工作室、卧室和书房都安排在一楼。工作室的一切都摆放得十分整齐。窗口旁放着一张铺着绿色呢子的写字台。由于高尔基身材高大,又身患肺病,医生不允许他伏案工作,因此他的写字台比一般的桌子要高。写字台没有抽屉,工作需要的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因为高尔基认为,纸张一放进抽屉,就会久久无人过问。高尔基不喜欢打字机,因为打字机的声音会影响句子的节律。他的手稿上清晰、工整的字迹反映了作家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

高尔基每天上午9 点到下午2 点在工作室从事创作。工作时,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他。他在这间工作室里创作了长篇小说《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剧本《叶戈尔·布雷切夫和其他》、《多斯季加耶夫和其他》以及一系列政论性文章。午饭后,高尔基稍事休息,在花园里干点体力劳动。下午5 点他再次进入工作室,编辑稿件、写回信。他同时担任13 个刊物的编辑,只要稿件上有他的签名,那么他一定从头到尾仔细阅读过。高尔基每天收到世界各国各行各业人士的来信。他一般都要亲自回信。他总共写了近2 万封信,其中8500 封保存在高尔基档案馆里。他给青年作者退稿或寄书时,往往也亲自动手包扎好,写好地址,再请别人送到邮局去。在工作室的橱柜里,陈列着高尔基当年用过的剪刀、绳子、胶水等。

高尔基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感情,在中国革命的关键时刻曾多次声援过中国人民的正义事业。在工作室右侧的玻璃柜里陈列着高尔基搜集的部分东方艺术品,其中有许多中国牙雕和其他工艺品。

高尔基的卧室不大,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中间摆放着单人床,床头上系着一个用来吊挂电灯的挂钩。床头左上方的墙壁上装着一个小型书架。他生前所读的最后一本书是塔尔列著的《拿破仑传》,书只看了一半。1936 年6 月18 日,高尔基在莫斯科郊区的高尔克村逝世。

高尔基的书房里保存着1.2 万册书,大约在3000 本书上留有高尔基所做的记号和眉批。  1965 年5 月28 日,高尔基故居被定为纪念馆正式接待参观者。

腐败问题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于1935年到莫斯科访问,惊讶地发现连“伟大的无产阶级作家”高尔基也置身于深深的特权腐败之中,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为高尔基服务者多达四五十人。罗曼·罗兰感慨道:“身为国家与民族卫士的伟大共产党人队伍与其领导者们,正在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变成一种特殊的阶级。……而人民则不得不依然为弄到一块面包与一股空气(住房)而处于艰难斗争的状况之中”。


高尔基的故事


  1868年俄历3月16日,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即马克西姆·高尔基)出生。高尔基五岁时,做木匠的父亲因病去世,于是他寄居在开染坊的外祖父家。幼年的高尔基常常陷入日渐衰微的家庭小私有者们凶狠的争吵斗殴中。后来,破产的外祖父把老房子卖掉,在卡那特街另买了一所房子。他在《童年》一书中曾描绘:“这是一条没有铺装、长满了草,然而却很清洁而且安静的街,它穿过两排色彩斑斓的小屋,一直通到田野。新房子比从前那所漂亮、可爱;正面涂着令人感觉温暖恬静的深红的颜色;三个天蓝色的窗扉和一扇带栅栏的顶楼百叶窗鲜亮得耀眼;靠左边的屋顶遮掩着榆树和菩提树的美丽的浓荫。”
  在高尔基的童年,曾是织花边女工的外祖母是他“最亲近的人”。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在这所老木屋里,外祖母常常坐在炕炉沿上,向外孙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勇士伊凡和悲哀的强盗母亲等故事。外祖母的疼爱和那些如现实生活一般不幸又闪烁着善良和理想光芒的童话故事,使过早就饱尝底层生活艰辛的高尔基获得了“坚强的力量以应付困苦的生活”。正如高尔基后来回忆的,“我的头脑里充满了外祖母的童话,就像蜂房里充满甜蜜一样”。正是这些记忆给了高尔基最初的丰润的滋养。
  高尔基后来被外祖父送回到莫斯科与母亲、继父一起生活。平日待他很冷淡的母亲将他送进一所最下等的库那之小学念书。由于家境贫寒、衣食无着,高尔基忍受着同学的嘲笑、侮辱以及个别老师的斥责、讥讽,他的内心深处深深厌恶这个“猪的学校”。家中继父也经常打骂他与母亲,最终不堪忍受侮辱的高尔基倔强地离家,开始了艰难的漂泊生活。他到一户富人家做工,读书读得入了神,烧水时把茶壶烧坏了。凶狠的女主人抄起一根松木棍,不容分说就朝他身上打来,将他打得遍体鳞伤,不得不请医生来看。医生从他的背上拔出了十二根木刺,非常气愤地支持高尔基去告发。
  女主人害怕了,生怕高尔基告她虐待,马上换了一副可怜的面孔说:“孩子!只要你不去告发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高尔基正色言道:“只要你允许我在干完活后可以读书,我就不去告发你。”女主人极不情愿地答应了。高尔基以皮肉之苦的代价,换来了多余时间读书的权利。
  高尔基与劳动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亲身经历了资本主义残酷的剥削与压迫。后来,他不仅成为伟大的文学家,而且也成了一位杰出的社会活动家。

  [文海拾珠]
  高尔基旅游时迷了路,晚上走到中国边界一个小村庄里,外面漫天大雪,他冷得受不了了,便去敲农家的门要求住宿。一个老太太在屋里大声问:“你是谁啊?”高尔基说:“阿历克赛·马克希·莫维奇·彼什科夫!”“人太多了!”老太太“嘭”地把刚打开的门关上,干脆地拒绝道。

  [智慧思索]
  高尔基根据自己的经历创作了“自传体三部曲”,成为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经典,你知道这三部作品分别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