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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精彩缩写
乌克兰的谢佩托夫卡虽然是一个小镇,却有六条铁路在这里交轨。保尔·柯察金出生千该镇一个工人家庭,早年丧父,母亲做女佣,哥哥是一个铁路工人。保尔是个聪明要强、敢说敢干的孩子,正因为这样,他和瓦西里神父结下了怨仇。有一次上圣经课,他只是对圣经有些疑问,便被神父打了一顿,由于母亲的苦苦哀求才没被开除。为了报复神父,他把烟末放在了神父面团里。这次保尔被神父揪住扔了出来。那时,他才十一岁。
保尔被母亲送到车站饭馆干活,他的劳动生活就此开始了。第一天,他干得很卖力,因为他知道,不卖力要挨耳光的。工作使他感到愉快,现在,谁也不会说他是寄生虫了。
保尔辛辛苦苦地干了两年,他的工钱涨到十个卢布了。保尔非常憎恶那些滥赌的堂倌们。
他对夜里发生在隐蔽角落的事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那些女工不屈就的话就会被叫滚开的。保尔看见了生活的最深处,看见了生活的底层。他追求新事物,渴望新生活。他的哥哥阿尔焦姆在机务段干活,那儿的机车库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
一次,由于换班的伙计没有来,保尔连着干了两昼夜活,他累瘫了,忘了关水龙头,倒在地上就睡薄了。水流到了餐厅。他被领班的毒打了一顿,失去了工作。阿尔焦姆狠狠地教训了那领班的,他也为此被宪兵队关了六天。他给保尔在配电室找了个活干。 、
就在这一年,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像旋风一样刮进了小镇:“沙皇被推翻了!”人们一又一遍地听着:自由、平等、博爱。但是骚动的、充满兴奋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镇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一面红旗在孟什维克盘踞的镇公署上飘扬,其它一切照旧。到了十一月份出现些不同寻常的情况,车站上来了许多陌生人,他们的称号是“布尔什维克”。
1918年,德国人进攻谢佩托夫卡。红军决定撤退,并把水兵朱赫来留在这里联络。他们还决定把城里存放的两万支步枪分给当地的居民。保尔弄来了一支枪藏在家里。浒击队走后三天德军便进了城,限令二十四小时内交出所有武器,违者枪决,可德军仍然有六千支枪未能收回。阿尔焦姆把保尔收藏的枪扔进了粪坑。保尔答应不再带这类东西回家。 ;
朱赫来在配电室干了一个月,便与保尔成了好朋友,他教给保尔很多保尔渴望学到的知识。一天,保尔在列辛斯基家偷了一支手枪,藏在离家很远的倒塌的老砖瓦厂里,夜里便有很多人到保尔家里搜查,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无所获。保尔不敢对朱赫来说出偷枪 的事情,使朱赫来误认为是敌人对他的情况有所觉察,行事便更加小心谨慎。列辛斯基家乱成一团,搜查毫无结果。这次偷枪事件使保尔确信,即使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有时也能平安无事。
冬妮亚是林务官的女儿,她穿洁白的水手装,有蓝色的眼睛和栗色的头发。一天,保尔在池塘边钓鱼,冬妮亚拿着书走过来。“难道这儿能钓鱼吗?”“你叫什么?鱼都被你吓跑了。”保尔低声埋怨道,“小姐,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开?”冬妮亚笑了,“我是不是妨碍你啦?”口气是友好的、和解的。保尔的气也消了。这时走过来游手好闲的苏哈里科和娇生惯养的维克多·列辛斯基。他们向保尔挑衅。保尔用朱赫来教的英式拳击教训“麻子舒拉”苏哈里科,冬妮亚大笑起来,“太棒了,打得真漂亮。”她由衷地赞叹道。
车站上日趋动荡。铁路工人开始罢工。德国人为了镇压罢工,当天夜里进行了大搜捕。朱赫来幸运逃脱,可阿尔焦姆被抓走了。阿尔焦姆、波利托夫斯基和布鲁兹扎克三人被命令一起开德军列车,但不久他们就弃车逃跑了,火车停在了黑暗中。三个家庭为此遭到了搜捕。不久家人便得到三人的消息,他们已在很远的偏僻村庄安顿下来了。
保尔与冬妮亚的感情日趋笃厚。冬妮亚很喜欢这个黑眼睛的青年,与保尔的交往令她感到非常快乐。保尔也非常珍视这段令人愉快的友谊。冬妮亚请保尔到她家里去玩,保尔因为自已褪色的衬衣和破旧的长裤感到很不自在。冬妮亚约他两天后去钓鱼,保尔没有如约前去,令冬妮亚很不高兴。
十天后,保尔穿着新衣服,理了头发,出现在冬妮亚家门前。冬妮亚责备保尔,“您就是这样遵守诺言的吗?为什么不去钓鱼?您不害羞吗?”“我一直在锯木厂做工来不了。”保尔说。冬妮亚看着保尔,已经猜出保尔为了这身衣服,这些天一直在干活,她对保尔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他们成了挚友。保尔把偷枪的事告诉了冬妮亚。
激烈而残酷的阶级斗争席卷着乌克兰。形形色色的土匪渗透全国各地,猛烈的炮火震撼着破旧的房屋。红军击退了彼得留拉匪徒,可部队一开走,彼得留拉手下的各色匪帮又布满了全省。在对进驻者的欢迎晚会上,现在掌权的戈卢勃与帕夫柳克两派大打出手,像两群疯狗互相乱咬,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混乱的厮杀,战斗平息时,已是黎明时分了。
要杀害犹太人的风声不胫而走,传到了犹太人居住的贫困区。谢廖沙在印刷厂上班已有一年,他与这里的犹太人相处得很好。他打算帮助这些犹太人,把他们藏在自己家的阁楼和地下室里。大屠杀从帕夫柳克和戈卢勃两派对立的第三天清晨开始,一直进行了三天两夜。匪徒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里一片混乱,匪徒们因分赃不均像野兽一样相互格斗,有的甚至拔刀相见。只有铁匠纳乌姆给了这些匪徒们无情的回击。当这些畜生扑向他妻子时,两个匪徒脑待开了花,其余的退了出去。他们长时间向屋子里扫射,纳乌姆用最后一颗子弹结束了妻子的生命,披出刺刀向匪徒们冲去……。谢廖沙和父亲把印刷厂里一半犹太人藏在自己家里。当他穿过菜园返回院子时,看见一个骑马的匪徒正在追着一个犹太老人。匪徒正准备射击,谢廖沙用身体挡住老人,大吼一声:“住手,强盗,狗杂种!”匪徒没有住手,他用马刀向谢廖沙砍去。
红军部队顽强地步步紧逼,“总头目”彼德留拉的队伍节节败退,戈卢勃的团队也被调往前线,城里只留下少量后方警卫和司令部。一个夜晚,朱赫来来到保尔的家。他遭到了通缉。朱赫来的到来使保尔十分高兴,他们一起生活了八天,这八天对保尔产生了极大的影晌。保尔开始明白布尔什维克党跟其它乱七八糟的党派的分别;明白穷人要翻身,奴隶要造反,要推翻旧社会,必须有一群勇敢的兄弟、意志坚强的战士。他想朱赫来一定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布尔什克。受伤的谢廖沙与另外两个朋友来到保尔的家中,朱赫来很喜欢这群年轻人。
朱赫来每天傍晚出去,深夜才归来。一天夜里,朱赫来没有回家,保尔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他取出那只曼利赫手枪就出去了。经过林务官庄园时,他非常想见到冬妮亚。一个月前保尔应邀到冬妮亚家玩,发现莉莎、维克多·列辛斯基也在冬妮亚家。这使保尔很生气,他跟他他们坐不到一块儿。从那天起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莉莎与维克多告别时,路遇一个匪徒押着一名工人。保尔也看见了,这个工人就是朱赫来。保尔猛然向前袭击,和朱赫来一起制服了押兵,两人迅速离开了现场。维克多被误抓了去。由于莉莎等人的证词与押兵的相同,维克多才被下令释放。莉莎作证时没有说出那个袭击人就是她所认识的保尔,但她向维克多说了。维克多想借机除掉柯察金,到司令部告了密。保尔于是被关进了牢房,对朱赫来的情况也不得而知。
莉莎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冬妮亚,冬妮亚很为保尔担心,她知道维克多会出卖保尔的。第二天清晨,她便来到保尔家,告诉了刚从乡下回来的阿尔焦姆保尔被捕的消息。
城防司令没有从保尔口中得到任何口供,把他关在仓库里。这里面关着许多的犯人。一星期后,彼德留拉要亲自检阅部队,步兵总监下令放走那些无关紧要的犯人。保尔撤了个小谎被糊里糊涂地放了。虚弱的保尔使劲跑了很远,来到林务官的家。冬妮亚悲喜交加,紧紧握住保尔的手,眼里闪着泪花。“亲爱的保夫鲁沙,我爱你……到我那里去,你要住多久就住久。”冬妮亚给了保尔无微不至的关怀。但保尔知道这儿也不能久留,请冬妮亚去通知了阿尔焦姆和谢廖沙。阿尔焦姆被押着在机务段开火车,莉莎的父亲为他做保,他才被放出来一个小时。见到保尔时,阿尔焦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张开双臂把保尔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兄弟,亲爱的保尔。”最后他们决定保尔第二天动身,阿尔焦姆设法把他送到老布鲁兹札克的机车上,随车去卡扎亭。
再过几个小时,保尔和冬妮亚就要分别,而这也许就是永别。他们都没有睡意,朦胧的情欲刚刚萌动,而青春的友谊是一道情欲的堤坎,拦住了最后一步的行动。他们信誓旦旦,表示永不相忘,然后渐渐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他们飞快地向火车站走去,阿尔焦姆巳等得很急了。他们匆匆告别之后,保尔登上了火车。阿尔焦姆看着忍着哭泣的冬妮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个小傻瓜。”
红军多次向城里发动进攻,最后占据了所有街道。谢廖沙参加了红军,在这里,他找到了新的家庭,他成了战斗的一员。不久,党委负责人伊格纳季耶娃决定任命谢廖沙为共青团区委书记。第二天下午乌克兰共产主义青年团委员会就成立了。谢廖沙把整个身心都投入了革命工作之中,把自己的家完全抛置在了脑后。这期间,他认识了政治部的丽达·乌斯季诺维奇。从她那儿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们在城里的工作遇到了很多困难,但他们还是不知疲倦地努力完成着各种各样复杂的任务。谢廖沙不知不觉爱上了丽达,每次见面,他都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欢偷之感。
阿尔焦姆收到保尔的来信,得知他当了一名骑兵,受了伤,但无大碍。保尔请哥哥将信的内容转告冬妮亚。
谢廖沙在一次征集粮草的过程中受了伤,丽达经常来看望他。谢廖沙向丽达念了保尔的
信并向她讲述了保尔的事迹。他们一起到森林去时,遇上冬妮亚跟宣传委员、党内的坏分子丘扎宁挽着胳膊走过来。谢廖沙拿保尔的信给冬妮亚看。冬妮亚接过信,信纸在手中发抖。
谢廖沙与丽达己经双双坠入爱河,在森林的草地上他们饱尝了爱情的甜蜜。两个月后他们离开了这座城市。
保尔驰骋在疆场上己有一年。他长大了,强壮了,他在痛苦和磨炼中成长。一年来,他和战友们为捍卫无产阶级政权,英勇斗争,只有两次被迫离开革命风暴,一次是大腿受伤,另一次是得了伤寒。由于伤寒造成红军队伍大量减员,保尔刚一痊愈就回到了自己的部队。
保尔从步兵师又转到骑兵师。他作战英勇,拉得一手好手风琴,深受战友们喜爱。六月,骑兵师攻下了托未尔城,解救了五千零七十一名布尔什维克。在被救犯人中有一个是谢佩托夫卡印刷厂的排字工人。他向保尔谈论起家乡一些朋友的遭遇,保尔的心被灼痛了。看到监狱外的命令“送被俘波兰士兵回家,不允许有任何虐待俘虏的行为”时,保尔很有意见。团政委说,“虐待缴了械的俘虏是要枪毙的,我们可不是白军!”保尔想到了革命委员会的一道命令:“工农国家要求,在红军的旗帜上不允许染上一个污点。”“不染上一个污点。”他轻声地对自己说。
八月十九日,在利沃夫的一次战斗中,师长被打死了,这是一位英勇而舍己为人的好同
志。师长的牺牲激起了骑兵们对波军的无限仇恨,保尔狂怒了。他们砍死了一个排的波军,追赶着逃跑的敌人。敌人的大炮向他们开火了。耳旁晌起一声巨雷,保尔只觉得天旋地转,像一根稻草,轻飘飘的从马鞍上往下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昏迷了十三天后,保尔才恢复了知觉。他顽强的生命力和坚强的毅力使所有的人都感到
惊奇。保尔住院期间,冬妮亚来看过他。出院后,他最初就住在冬妮亚寄宿的布拉诺夫斯基家里。在俱乐部里,大伙儿都穿着旧衣服,唯独冬妮亚打扮入时,同志们看不顺眼。保尔就把气发泄到冬妮亚身上:“早就跟你说过别出这种风头。”之后,每次见面、谈话,只能使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冷淡。冬妮亚庸俗的个人主义让保尔难以忍受。他们分手了。
有一天,保尔找到了肃反委员会的朱赫来。再次相逢,两人都很兴奋。保尔以后便日日夜夜在反委员会里工作。现在国家正调集部队,派往克里木,去捣毁这最后一个反革命巢穴。
有一天,保尔在一辆装满弹药的散车里碰到了谢廖沙,两个老朋友紧紧拥抱。还没来得及诉诉衷情,火车开动了。谁知这次竟是永别,一星期后,在一次战斗中,谢廖沙牺牲了。
考虑到保尔的身体,朱赫来让省委重新给保尔分配工作。他被作为不脱产干部,到铁路工厂任共青团的书记。
1920年12月,保尔动身回到故乡。两三天后阿尔焦姆也回来了。两个儿子的归来给母亲带了无限的欢乐。保尔只在家待了两个星期,就返回了基辅,那儿还有许多工作等待着他呢!
保尔回到基辅便立即投身到火热的工作之中。他在努力工作之余还参加了辩证唯物论小组的学习。对他进行辅导的老师是省党委会的委员丽达。她虽然年轻,但是有很高的水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保尔对她十分钦佩。在共同的学习和工作中,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他 心中,丽达是自己的政治指导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她究竟是一个女人,意识到这一点,保尔心乱了。感情的冲动令他烦恼:爱情总是给人带来许多不安和痛苦,难道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就在最近,他们才刚刚粉碎了一场反革命大暴动的阴谋,许多老布尔什维克为此献出了生命。在这样火热的斗争中,又怎能陷入个人的感情漩涡而难以自拔呢?他决定以“牛虻的方式”斩断尚处于萌芽状态的爱情。他近乎粗暴地中断了与丽达的来往,使丽达感到非常的不解和惊讶。但保尔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一个新的敌人又巳到来——由于林业局坏分子的故意破坏,铁路瘫痪,随之而来的将是全城的饥饿和寒冷。
省委决定,在三个月内,从火车站到伐木场修一条七俄里长的轻便铁路,后来又限令第一期筑路工程必须在1922年元旦以前完成。筑路工程是艰巨的。首先被动员去参加筑路劳动的是保尔所在的基辅索缅卡铁路工人区的共青团员们,第一批三百五十人。由于条件艰苦,原来打算两星期换一次班,结果无人替换,这批团员劳动了近三个月。保尔是铁路总厂的团委书记,和同志们一起参加了这次筑路劳动。深秋的细雨下个不停,寒冷的雨点浸透了衣服。雨水冲坏了劳动成果,泥浆像稠糊一样从路基上淌下来。但是,筑路队每天都一直工作到很晚才下班。新开的路基,一天长过一天地伸进了森林。
晚上,筑路队员们就穿着给雨淋透了的和沾满泥浆的衣服,在水泥地上睡觉,吃的是素扁豆汤和煤一样黑的面包,还不时受到匪徒的骚扰。后来,伤寒病又流行起来。在这样艰苦条件下,少数不坚定分子开了小差。可保尔和绝大多数同志都怀着一个共同的信念:“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就一定按期完工。”工地上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象。筑路队的党委书记托夫列卡说:“看看这些小伙子,会感动得掉眼泪,他们真是无价之宝。”朱赫来来到工地视察,本来打算鼓动干劲,看到这种动人的情景,不禁感叹万分。他说:“用不着开群众大会了。这里谁也用不着鼓动。他们确是无价之宝,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啊!”
下雪了,保尔穿着露出脚趾的破皮靴带着自己的突击队铲除路上的积雪,一列客车停在了小站上,在下车的旅客中,他无意中遇到了冬妮亚和她的丈夫。“保夫鲁沙,你好。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以为你早就当上什么委员,或者什么部长了呢。”保尔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贵妇人打扮的冬妮亚。“我也没料到你会变得这么……酸臭。”柯察金将铲子往肩上一扛,迈开大步走了。
保尔被伤寒击中了。这一次十分严重。领导决定派人把他送回家乡治疗。途中,人们将车上一具尸体当成了保尔,并把死讯报告了上级。丽达得到消息,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严寒已被战胜,木材也巳运出,亲爱的保尔却去了!这时我才发现,保尔对我比原先想的更亲、更宝贵。”
青春胜利了,伤寒没有夺走保尔的生命。保尔已经是第四次跨过死亡的门槛,又回到了人间。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他恢复了健康,但体内还潜伏着别的疾病。在返回基辅前一天,他来到故乡的烈士公墓,那儿埋着他亲爱的同志和战友,他缓缓地摘下帽子,心中极度悲愤。面对长眠地下的先烈,他内心深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巳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保尔怀着这样的思想,离开了烈士公墓。
保尔回到城市时的喜悦的心情很快便被冲淡了。省委的很多老同志都巳调离,保尔的名字也巳经从团员名册上注销。团省委的图夫塔要保尔重新履行入团手续。保尔的朋友们找到了省团委书记,要求撤换图夫塔。团委书记最后说,“恢复柯察金的团籍不成问题,至于图夫塔,他是有些教条,可他统计工作做得好,……还是让他继续干吧,我会好好批评他的。”
保尔费了很大的劲,才争取到一个工作岗位,在铁路工厂当电器装配工的助手。他积极开展了共青团的工作,带领团员们打扫车间,清除多年的积垢;他们整顿了劳动纪律,使生产向前跃进。每天晚上,他都到公共图书馆去看书,很晚才走。就在这段时间,他郑重地向组织提出了入党申请。日子飞一样过去了,每一天都带来新的事物,保尔常感到时间不够分配。尽管伤痛不时地侵扰着他,他仍然不屈地工作在第一线。
他又因健康原因离开了心爱的工厂,被分派到苏波边境的别列兹多夫任第二军训营的政委和共青团区委代理书记。入冬前,索洛缅卡区派团员去打捞木材。柯察金已患重感冒,他仍坚持劳动。冰凉的河水激起了他的急性风湿病,医生认为他巳丧失了劳动能力,让他退职,他拒绝了。回家养了一个月,他又回到了别列兹多夫。共青团专区委员会又给了他一个任务:把分散在新区的团员集中起来,建立共青团组织。为了在各村建立团组织,为了全区苏维埃的建设工作,他和其他同志经常忙到深夜,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十一月底,他的军训营奉命参加地方部队秋季演习,营长和他为训练这个营费了许多精力和时间,因此信心十足。经过几天苦战,保尔累垮了。他当时患有严重的关节炎,腿肿得厉害。但为了维护军纪,他忍着疼痛,下马步行。他回到母亲身边住了两天。第三天他去机务段看阿尔焦姆。阿尔焦姆巳有了两个孩子,生活非常艰难。柯察金在这个区工作了整整一年,省党委又把他调回了。他奉命负责省党委管辖下的共青团工作。区党委在最近一次会议上批准他为正式党员,他巳是一个列宁主义的捍卫者了。
1924年1月,严寒袭击大地。“列宁逝世了!”这个消息不久便传遍了全国。在谢佩托夫卡,在全乌克兰和整个祖国大地上,千百万人沉浸于悲哀之中。在这悲痛的日子里,阿尔焦姆·柯察金以及千万个像他一样的工人成为了布尔什维克。列宁的逝世使无产阶级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领袖去世了,但党的队伍没有涣散。为了恢复被战争破坏的国民经济,建设强大的国家,为了实现列宁的遗愿,更多的人百倍努力地工作着全俄罗斯共产主义青年日第六届大会开幕了。保尔在会场上意外地遇到了丽达!丽达简直不敢相信站在她眼前的就是保尔·柯察金。在她眼中,他比以前更富男子气,更加稳重了。他们在会场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丽达问:“请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中断我们的学习和我们的友谊呢?”“这件事该责备三年前的保尔……我当时是按\'牛虹的方式\'处理我对你的感情了。现在我感到可笑,更感到遗憾。”“这就是说,你对‘牛虹’有新的评价了?”“基本没变,我否定他的只是他用苦行僧的方式来考验自己的意志。”“保尔,你原本可以成为我的比同志更亲近的人的。”“可以补救吗?”“迟了!”丽达解释说,“我已有个小女儿,她有个父亲,是我的好朋友。”保尔的痛苦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然而他平静地、真诚地说: “我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大会占去了与会者的全部时间,保尔在最后一次会议上才又见到丽达。她交给日记和一封信,第二天他们便坐上火车,各奔东西了。
两年过去了,日新月异。一亿六千万伟大的人民在世界上率先成为自己土地和资源的主人。不久前工厂停产、烟囱不冒烟的萧条不见了。对柯察金来讲,两年飞快过去了,简直不知不觉。他用于睡眠的时间极少。他学完了《资本论》第三卷,弄清了资本主义剥削的手段。保尔的精力一年不如一年。专区卫生处处长马尔捷利克看他气色不好,把他带到医院全面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让他立即休假,并作进一步认真治疗。就在他即将去休假时,发生了一件可憎的事。党委宣传部办公室里,专区国民经济处处长洁伊洛在几个人面前大肆吹嘘他的艳史,津津有味地说着他怎样玩弄党务工作人员科罗塔耶娃。保尔有说不出的讨厌和愤怒。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冲上去的,抓起一只小方凳,一下子就把洁伊洛打倒在地。
保尔站在党的法庭上,平心静气地开始叙述,会议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将洁伊洛开除出党,保尔被宣布无罪。几天后,他就动身了。
中央委员会疗养院旁边是中央医院的大花园。花园里有棵大梧桐,保尔喜欢在树荫下休息。在这棵树下,他结识了市党委委员多拉·罗德金娜和其他一些老布尔什维克。保尔与他们谈论了有关托洛茨基、季诺维也也和加米涅夫为首的新反对派情况,巴尔塔舍夫最后说,“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保尔提前出了院。工作一周后,他又住进了医院,他坐汽车去工作的途中汽车翻了,他的右膝盖骨摔碎了。医生检查了保尔的身体后,决定手术。术后,他去了“迈纳克”疗养院。他在这里认识的列杰涅夫后来成为他最亲近、最尊敬的人。
到了月底,他的病情恶化了。在这里,他收到母亲的来信,让他去不远的一个城市看望一个老朋友阿尔宪娜。这对保尔的将来产生了重要影晌。
丘察姆一家五人。阿尔宪娜是位上了年纪的妇女,她的丈夫专横暴虐。儿子若尔日是家里的二号魔头,中学毕业后要钱去了京都。另外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廖利亚离婚后带着个小男孩在家,小女儿达雅出去干粗活,是个怕羞的女孩子。保尔在这里住下,目睹了这个家庭的悲剧。他想帮助母女三个,唯一的出路就是拆散这个家庭。但这件事并不简单。他找达雅谈话,希望能帮助她家来个大转变。
几天后,他离开这里,去了哈尔科夫,在那里工作了一个月,又卧床不起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根本谈不上工作。医生告诉他,更可怕的疾病在等待着他。组织上发给他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疗养的证明。丘察姆家邀请他到她们那儿去,她们期望着他的帮助。
随着他的再次来到,丘察姆家的矛盾激化到了极点。从保尔到他家那一天起,这一家人就分开过了,一间小房租给了保尔,两个女儿也分别独立出去。这样,老头儿暂时平静了。
一天,保尔独自一人来到海滨公园,两手抱着头,陷入了沉思。他回顾了自己二十四年来的艰苦历程,结果他非常满意。当然,他也有过错,但最主要的还是他在斗争中找到了自己的岗位,革命的红旗上,也有他的几滴鲜血。现在他的身体彻底垮了,归队己经无望。既然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战斗的能力,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他摸到了手枪。
他狠狠地骂起自己来:“你是个冒牌英雄!你有没有试试去战胜这种生活呢?”他做出决定“即使生活到了实在是难以忍受的地步,也要能够活下去,使生命作出贡献!”
他来到达雅家里,把自己的想法诚恳地告诉给达雅并向她求婚。达雅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们结合了。保尔如饥似渴地不停读书,每天可以埋头读上十八个小时。他在给哥哥的信中说,“我还是相信我能够重返战斗行列,相信在冲锋陷阵的大军中也会有我的一把刺刀……”生活依旧,达雅做工,保尔读书。
一个新的不幸又向保尔袭来:他的双腿全瘫痪了,他能使唤的只有右手。阿尔焦姆写信告诉了母亲。母亲来到儿子身边,照料他的生活。达雅在工作上表现出色,政治上不断进步,还入了党。新的不幸又从天而降:保尔的病情继续恶化,他右眼发炎,接着左眼也感染了。他第一次尝到了失明的滋味。一个可怕的、无法逾越的障碍己经横在道上,使他无法前进。
保尔找到区委书记,要求领导一个青年学习小组。最后书记答应了给他辅导一个小组的任务,还给他装上了无线电收音机。每天晚上与青年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他振作的力量源泉。他余下的时间都用来听收音机。这种排除万难的学习愿望使他忘记了持续的高烧和浑身剧烈的疼痛,忘记了两腿的炎肿,也忘记了生活对他的残酷。
保尔和达雅到了莫斯科,在一个机关的档案库房里住了几天,在那个机关领导的帮助下他住进了一个专科医院。医院建议他做瞳孔手术,保尔同意了。当他睡在手术台上后,死神三次触及到他。然而保尔生命力非常顽强,他活了下来。冬天过去了,当医生提议再做一次手术耽保尔说,“不要了,己经受够了。我已经把我自己的血的一部分献给了科学,剩下留给我自己做点别的事吧。”
当天,他给中央委员会写信,请求帮助在莫斯科找个住处,因为妻子正在当地工作。这是他第一次向党请求帮助。莫斯科市苏维埃拨给他一间房子。
达雅转为正式党员了,她工作很努力。保尔为妻子成为布尔什维克而感到自豪,这大大减轻了他的痛苦。保尔计划写一部关于科托夫斯基的英勇骑兵师的中篇小说,书名叫《暴风雨所诞生的》。他把整个身心都扑到这部书的创作上,他缓缓地,一行又一行地在刻好格子的板子上写着。计划的著作写完三章,他把它寄到敖德萨给一些老同志看,征求他们的意见。他很快就得到了称赞的回答,但原稿在寄回的途中被邮局遗失了。这对他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列杰涅夫尽力安慰他。
一切只好重新开始。柯察金的邻居,十八岁的少女加莉亚,刚从工厂工人学校毕业,来给他做“秘书”,使他的创作以双倍的速度向前推进。加莉亚抱着同情的心竭力帮助保尔工作,这座房子里,只有她相信保尔的工作不是徒劳无益的。铅笔在纸上沙沙作晌,一行一行的字母不断增多,追述着令人难忘的往事。
工作接近尾声,保尔控制着内心各种各样的复杂感情。他知道要是屈服于那些感情中的任何一种,事情都会得到悲惨的结果。最后一章结束了,手稿寄到列宁格勒去审阅。许多天过去了,正在等待得难以忍受的时候,州委会发来了电报:“小说大受赞扬。即将出版。祝贺成功。
他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了。日夜盼望的梦想已经实现,铁锁已经被砸碎,现在他又拿起新的武器,回到战斗的队伍,开始了新的生活。